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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说连载】赵越 | 现在到永远(35-3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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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

赵越,80后国企员工,现居住山东济南。爱好现代文学,业余时间网络写作。本文从2012年开始创作,陆陆续续写了13万余字。女主名字纯属巧合,与某酸奶无关,绝非蹭热点,特此声明。

似水流年,允我相思不尽;蝶殒花落,许你一世柔情。

(三十四)

方慕夕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,只能任由林文康拖进房间里。她用几乎哀求的口气说着:“放开我……求你……让我回去 ……”

林文康手一松,方慕夕已经瘫倒在地。她的骨骼撞击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,额头“咚”的碰出一声闷响。

疼。蚀骨锥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。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步入了地狱的边缘。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救她,也没有人知道,这种来自肉体的疼痛和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能将人逼疯。她不敢去想,下一刻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;更无法预期,明天的这个时候她是否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。躺在地上的方慕夕只能听见林文康居高临下的狂笑,模糊的视线中,他的脸变得愈加狰狞可怖。林文康,他的长相并不丑陋,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漂亮的男人,身材挺拔健硕,五官帅气精致。但是在这个时候,他已经化身为来自地狱的恶魔,带来的只有灾难、恐怖、罪恶,和死亡。

这个恶魔的声音清晰的传来:“宝贝,地上太脏了,让我怎么抱你?我去放好洗澡水,我们可以一起享受这美妙的时刻。”

方慕夕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,拆下电池从窗口扔了下去,然后,她听见不远处传来连续不断的水声,她告诫自己以一定要清醒。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救她,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。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,但是她可以借助一切可以使用的工具来防御,哪怕是拼命她也在所不惜。

没过几分钟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林文康将她拖到浴室门口,然后把她打横抱起,直接扔进了盛满水的浴缸。

伴随着哗啦的水声她直接泡在了浴缸里。冰凉的水浸满全身,她冷得浑身战栗,这种感觉不亚于跌进冰窟。她一次次沉到水底,冷水很快将她淹没,慕夕被呛得无法呼吸,喉咙里火烧火燎一般的难受。

林文康得意的享受着这种折磨猎物的过程,就像一只猫捉住了老鼠,并不马上将它吃掉一样。看着慕夕浑身湿透、在水里挣扎的惨象,他变态的视为一种乐趣。

被冷水一激,慕夕倒是清醒了许多,她用目光搜寻着周围的一切,好在浴室并不大,不远处的流理台上有一只晶莹透明的玻璃杯,这个距离应该是伸手可及。杯子里面有支牙刷,显然这是这个混蛋的漱口杯。

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竟然响了起来。林文康威胁她:“你要是敢出声,我会让你死得更惨。”说罢他就出去了。

关键的几分钟。方慕夕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浴缸的边缘,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,她咬着牙用力,还是不管用,急得眼泪都掉了出来。模糊中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惊悚片,疼痛能够激发人求生的欲望。她一口就咬在自己的肩膀上,很快,尖利的牙齿将她的皮肤咬出一丝丝血迹。

钻心的疼痛再次传遍手臂,她终于握住了那个玻璃杯。已经耗尽了力气的她重新滑进浴缸里,浑身浸泡在冰凉的水中。

林文康终于将门外的物业管理员打发走,他咒骂了一声,倒了一杯红酒再次走进浴室。他看见方慕夕浑身湿透躺在浴缸中,散乱的头发贴在她苍白的脸上。

他一步步向她走近,一边说着:“怎么样,洗的舒服吗?再陪我喝一杯,喝完了我会好好地陪你。”

方慕夕的眼睛被水浸得生疼,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林文康已经脱掉衬衣随手扔在一旁。他喝了一口红酒,狞笑着俯身下来。

随着清脆的破碎声,方慕夕手中的杯子在浴缸上应声而碎,她手握玻璃碎片拼尽全力一扬,林文康猝不及防,脖子上被划开一道口子。

方慕夕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抵抗的,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;而色胆包天的林文康当时只想着怎样对她欲行不轨,放松了一切警惕。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惋惜,这一下没有伤到他脖子上的动脉。然而慕夕没有多大力气,玻璃里很锋利但是伤口并不深。尽管如此,血管丰富的颈部一旦受伤仍是血流如注。

林文康一声惨叫,马上用手捂住伤口,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几乎是喷涌而出。他气恼至极,将慕夕从水里揪出来,甩手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,慕夕的额头再一次磕在坚硬的墙上。

林文康不断咒骂着,他已经无暇顾及躺在浴缸里的方慕夕,慌乱中扯了一条毛巾捂住脖子,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捱过去,药力已经渐渐消退。方慕夕艰难的从水里翻出来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她咬牙忍着浑身的疼痛,爬出浴室找到了自己的包。

一阵雷声响过,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。方慕夕步履蹒跚的摸出了林文康的家,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。她右手被玻璃划伤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,已经满手鲜血,已经湿透的衣服上还有一块块或深或浅的血迹,看上去非常可怕。司机紧张的问她是不是去医院。她虚弱的摇摇头,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家。

刚到家她就找出另一块电池,不顾手上还在流血,急切地安装好。开机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周昊扬的手机,可是,他的手机却关机了。

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家里少了很多东西。她不敢相信这一切,发了疯一样的翻找着。而现实就是,周昊扬的东西都不见了,连同他的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最后,她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,读完以后方慕夕愣在原地,她没有任何表情,也没有任何反应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镇静。刚刚握在手里的手机从掌心滑落,掉在不远处的地上。体力已经耗尽的慕夕再也无法支撑,瘫倒在地的她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,只说了一句“快来救我”,便失去了一切知觉。

(三十六)

周昊扬背对着她站在海边,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衣,黑色的西裤和皮鞋。方慕夕觉得浑身发冷,她低头看看,自己穿的却是一件非常厚的羽绒服。她怕他会冷,关心的问:“周昊扬,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,你不冷吗?”

周昊扬并不回答,也没有回过头来看她。方慕夕说了好多遍,周昊扬却像没听见一样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她更奇怪了,就向他跑过去。突然,周昊扬转过身来,只见他领口系着一个非常精致的领结,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。

方慕夕走近了,就问他:“周昊扬,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?”

周昊扬仍然没有回答。他就像没看见她一样,目光越过她向后面看过去。方慕夕好奇的回过头,却看见一个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,微笑着向他们走来。

女孩越走越近,方慕夕怎么看都看不清她的脸,尽管如此,她却知道这个女孩一定是带着一脸幸福的微笑。她走到周昊扬身边,轻轻地挽起他的手臂。

周昊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束鲜花,微笑着递给女孩,女孩接过鲜花,在周昊扬脸颊温柔的印上一吻,两个人手挽手渐渐地越走越远……

方慕夕猛然惊醒,这时候她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。她睁开眼睛,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吊瓶,它悬挂在她的正上方,静静的一滴一滴的滴着透明的液体。

方慕夕头痛欲裂,她艰难的转过头,发现周围都是白色的。白色的床单、白色的被子、白色的墙围和天花板;她慢慢的举起自己的右手,手上已经缠好厚厚的白色纱布,灼热的伤痛似乎有所减轻。

这个时候刘启涵提着一个保温瓶推门进来,发现她醒了,马上过来问她:“姐,怎么样?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。”

她嘴唇已经干裂,张张嘴想要说话,喉咙像火烧火燎一样,干渴的发不出声音。刘启涵马上兑了一杯温水,小心翼翼的为她吹凉,旁边的老四拆开一包新的吸管,放在杯子里。慕夕微微侧过头,用吸管了几口水,感觉已经可以发声了。

她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,刘启涵附耳听罢,说:“放心。家里我会瞒好,没一个人会知道。”

慕夕放心的点点头,刘启涵红了眼圈,他的手握紧拳头,说:“姐,告诉我。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?”慕夕闭上眼睛摇了摇头,然后说:“没事了。不要追究了。”刘启涵一拳砸在墙上,转过身来说:“姐,别怕。快告诉我是谁!”

慕夕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,她声音仍然很微弱:“涵涵,听话……真的没事了……”

老四马上拉住刘启涵,劝他:“涵哥,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。方姐现在这个样子,你让她好好休息。等她养好了伤咱们再去报仇也不晚。”

刘启涵喘着粗气,胸膛明显的一起一伏。他压下怒火,为她掖了掖被角,说:“你现在还没退烧,我去叫护士。好好养着,等你好了咱们再说。”

慕夕的身体在一天一天复原。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,刘启涵扶她坐好,问:“姐,伤口还疼吗?”

她微笑着摇了摇头:“好多了。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
刘启涵说:“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他从口袋拿出一样东西:“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,周昊扬呢?”

慕夕看到他手里是一张字条,上面还沾有血迹,经过几天的氧化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。

刘启涵继续说:“这纸条是你昏迷的时候发现的。当时你紧紧地攥在手里,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拿出来。”

慕夕的眼眸暗淡下去:“把它撕碎了吧。还有,以后再也不要和我提起那个人。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
这个时候方慕夕的手机响了起来。她以为是这几天没有请假,是不是公司的人在找她,马上接了起来。没想到电话里传出的,是她最不愿听到的声音:“你是方慕夕吗?”

她听出来时周昊扬的父亲:“我是。”

周父直接斥责她:“上次我警告你离开我儿子,你怎么不听?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你和周昊扬是不可能的!”

方慕夕无力的说:“请您不要再打扰我,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……”

不等她说完,周父粗暴的吼道:“你懂不懂得廉耻?竟然还和我儿子住在一块了。我告诉你,我儿子已经通过了一家大公司的面试,马上就要开始他的事业。你滚!再也不要见他!”。

慕夕猛地把手机扔了出去,手机撞在墙上,摔得粉身碎骨。她没有哭,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。刘启涵看她这个样子,说:“是不是这个人干的?”

慕夕咬着嘴唇,过了很久才说:“从现在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。害我的人也受了伤,不许再说任何报仇之类的话。你手中的东西马上撕掉,再也不要跟我提起那个人。”

听到这里,善良的江明雪已经心惊胆战。她含泪拉过慕夕的手,轻抚她掌心的几道疤痕,很久才说:“慕夕,我听了真是后怕。我从来都不敢想,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,慕夕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,安慰道:“没事了。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你看,我就不该告诉你,孕妇情绪不好会影响胎儿的。不哭了不哭了。”

明雪疑惑的问:“周昊扬为什么会离开你?纸条上写了些什么?后来他没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吗?”

慕夕平静的说:“从那以后我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,没有短信、没有邮件,就当他已经永远消失了。他也一样。我们断了一切联系。上次他回来,是这些年来我们第一次说话。”

明雪继续问:“那他后来找过你吗?”

慕夕说:“他跟我解释了很多遍。但是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”

明雪还有疑问:“到底林文康为什么要害你?你跟他从来就没有来往啊?”

慕夕说:“时雨霏。一切因她而起。”

(未完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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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委吴宝泉  韩松礼  沽船  

            半岛小筑  六一日月  程程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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